血腥、刺激、暴力、兇殘。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
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
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
蕭霄緊張得喉嚨發緊,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
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那——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安安老師并不知道,她歪打正著了。
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那主播剛才……”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
那,這個24號呢?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6號心潮澎湃!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
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
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卻全部指向人性。
好像有人在笑。“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他長得很好看。
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作者感言
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