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jìn)衣柜里,實在算不上什么明智之舉,卻是緊急狀況下無可奈何的選擇。
獾眉心緊鎖。鬼蛛攻擊力很一般,唯一的技能就是像猴子一樣,在各個地方爬來爬去,最重要的是長得還非常難看。
片刻過后,他理清了如今的狀況。當(dāng)秦非來到第三排雕塑面前時,他發(fā)現(xiàn)第三排中混雜了一個臉上被畫過紅叉的家伙。秦非可以確信,經(jīng)此一遭,烏蒙和應(yīng)或直播間中的不少觀眾都已經(jīng)毅然決然投向了他的懷抱。
以那幾家人的視角,假如幼兒園出過起火、來警察之類的事,他們絕不可能毫無知覺。白色的墻上到處都是血,潑上去的,濺上去的,蔓延印染上去的。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玩家手上的綁已經(jīng)被解開了,腿上和腰上的鎖鏈卻還在,他很艱難地半坐在解剖臺上。活動中心門口, 兩只塑料箱子靜靜躺在地上,里面堆放著滿滿的盒飯。
三途剛想問點什么,忽然,整座垃圾站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彈幕里的玩家倒是很開心。估計是看上了他身上的彩球,想要搶奪。
秦非帶著他的三個保安隊友,一路巡邏,已經(jīng)將個位數(shù)標(biāo)號的樓棟全部檢查完畢。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彌羊伸手在空氣中比劃著:“湖中間的兩條線,是什么意思?”
這睡眠質(zhì)量未免也有點太好了……
三人讀到這里,不經(jīng)眼皮一跳。
在場眾人中除了彌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階玩家。
呂心吞了口口水。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
秦非了然。
一個接一個,走到絞肉機(jī)前的動物仿佛失去了原本應(yīng)該有的神智。并且A級玩家下一次副本,有整整三個月的休養(yǎng)時間。
倒是從他們隊里分出去的那一支里,有兩個人被蝴蝶抓住了。
那里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洞仿佛有什么東西剛從里面鉆了出來,又藏進(jìn)了雪中。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xù)道:“用我,用我當(dāng)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dá)湖底的。”
潮濕、霉斑、腐爛的下水管氣味。秦非帶著林業(yè)、三途和鬼火, 四人繞著廣場旁的居民樓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住了腳步。
彌羊放完狠話后洋洋自得,站在一旁,一副很想看見對面的菜鳥臉上露出驚恐神色的樣子。林業(yè)原地蹦了起來!“這個戒指可以放東西”
“Bingo——歡迎參與玩家的游戲!”他們能打,這是實實在在的。又走了一步。
說不定那幾具尸體是雪山變出來的,為的就是迷惑玩家,也迷惑外面的普通人。
空氣冰涼,泛著隱約可以嗅到的血腥氣。
聞人黎明腳步踉蹌地穿行在密布的樹叢間。
等到兩隊人馬面對面時, 他面帶微笑地向三途點了點頭:“好巧。”秦非眼底流動著晦暗不明的光。
秦非:“什么樣的房間?”……
不見絲毫小動作。秦非腦后的小辮子在剛才爬床底的時候,被打散了,柔軟的黑發(fā)披散在肩上,將那張清秀的臉映襯得格外溫柔無害。
而像是直接一間間復(fù)制粘貼而成的了。在林業(yè)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當(dāng)中,秦非面不改色地從洞里又掏出了一個祭壇。秦非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jī)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
玩家們一看那邊鬧了起來,不約而同地向那方向涌去。
“呼……呼!”
他的全副意識都被那不斷響起的呼喚聲所吸引。房間門打開,玩家們魚貫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注意到了這間房間的存在。
而在圣嬰院和狼人社區(qū)副本中,污染源都藏在與副本主地圖涇渭分明的支線小世界里。大多都是對當(dāng)時案發(fā)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記錄,每張照片都是所差無幾的黢黑一團(tuán),很難從中讀取到什么線索。
彌羊瞇眼:“我的隊友。”“是保安他們嗎……”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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