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最后十秒!
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
但任平還是死了。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觀眾:??
“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這一次的系統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
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
“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
“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
會不會是就是它?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沒什么大事。”
作者感言
茉莉眼含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