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但他也不敢反抗。“挖槽,這什么情況???”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噠。”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反正不會有好事。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
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
“我也覺得。”崔冉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其他人宋天不見的事。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出口出現了!!!”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這只能說明一點。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
還有鬼火!
這個里面有人。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怎么了?”蕭霄問。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
三途凝眸沉思。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神父?”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
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草(一種植物)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三途一愣:“什么意思?”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
作者感言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