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傻逼怎么還在往這兒跑啊???”
誰要他安慰了啊啊啊啊!!!
“對呀,知道了又找不到,不就是白知道嗎?”
對面這個菜鳥玩家,忽然沒頭沒腦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他一時間竟不知對方是不是認真的。觀看直播的觀眾們驚訝得頭都快掉了。
烏蒙被右邊僵尸嚇暈了,秦非沒時間和他解釋,從地上抓起一捧雪,摁在他的臉上。
玩家們要想知道前兩天究竟發生了什么,必須想辦法找到別的NPC才行。登山社的同學們找村民要來了托羅蒙德山的地圖,但這還不夠。
本就被分割大半的冰坨當即便沉入水中。“臥槽!!”之前看秦非鉆進帳篷,聞人只以為他是覺得外面太冷了,想進去躲風雪。
和處處精心打點的甲板比起來,玩家們所居住的圈欄區,還真的就和豬圈沒什么兩樣。直播大廳歡快得像是過了年,人群后面,有些想看玩家死亡鏡頭的觀眾泄了氣,興致缺缺地轉身離開。天色越來越暗,已經接近全黑。
但現在擔心這些無濟于事。“一切都完了,他們肯定已經死了。”有個玩家喃喃自語道。
秦非與林業三途的視線在無人留意處交匯了一瞬,又不著痕跡地錯開。
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他不斷切換著視角,在黎明小隊幾個不同成員間來回巡視,但顯而易見,事情已經不會有任何轉機。
烏蒙臉都黑了。
應或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給了秦非一個感激的眼神。
薛驚奇聞言回過頭去,等到他看清來人是誰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需要搜尋更多的線索。雪中傳來嗡聲嗡氣的回答。
彌羊剛才叫他寶貝兒子。段南抬頭,看著秦非被沖鋒衣帽子包裹住的后腦勺,訥訥地張嘴。
但丁立現在又發現了它的蹤影。蕭霄在心里暗自咒罵,額角的冷汗飛速滑落。柔軟、冰冷、而濡濕。
“淦!什么玩意???”過不其然,五分鐘后,又有兩只雪怪學會了吐絲。
“朝那邊爬過去看看吧。”
貼心的亞莉安在離去前泡了一壺花果茶,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你怎么還不走?”猛力一砍,冰棱被斬碎,冰渣四濺,木屋的門應聲而開。
他們仰頭,望向前方。而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暴躁豬掀起眼皮,認真打量了秦非一眼。
林業三人應下,四人在路口分別,秦非獨自向12號樓走去。但還好,并不是。
“你干什么?”烏蒙愕然發問。……甚至好像還多了一個。“游戲玩家”匹配有兩套表情系統,高興時嘴角上揚,生氣時嘴角下壓。
秦非已經轉身一腳踹開了旁邊的門。系統將直播畫面切成兩半,一半是柜子里秦非的臉,一片漆黑中,只有門縫中透進的那一絲光將他的臉照亮。
既然他們可以加入,那……正如游戲規則中所說的那樣,這是由一個大型“隱藏任務”所延伸而出的許多小型任務。
秦非扮演他們兒子的這一天時間里,和他們兩個說的話的數目,比真正的王明明以及其他所有假王明明一年加起來說的話還要多。
在紅色、黃色、紫色和綠色以外,新出現的,第五種顏色的門。林業三個聽得一頭霧水。林業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沉默幾秒后道:“羊湯館里那個玩家說過,尸體都在冰柜里。”
杰克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從秦非身上挪開過:“這位?”“哦哦哦原來如此,老婆好聰明!!老婆是反應最快的!”“嘿嘿,開個小賭盤,賭一賭主播什么時候會死。”
房間里的雕塑會動。他摸不清眼前的人想要做什么。“你們在找游戲房嗎?”他主動同幾人打著招呼。
叫得真心實意, 發自肺腑。……甚至好像還多了一個。
“我都感覺他被人奪舍了。”
作者感言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