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
然而,雖然0039號的通關率低,可地圖探索度卻一直維持在偏高的76.3%這個數字上。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
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神探秦洛克!”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
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一聲悶響。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
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盟內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
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
秦非一怔。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
作者感言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