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三途將門從內(nèi)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這條在以往的200多次直播中幾乎從未展露過閃光點的狹長小道,在今天,即將給他們帶來全新的、前所未見的驚喜!
蕭霄和林業(yè)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安安老師不想回答。林業(yè)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老板娘頭頂?shù)暮酶卸葪l,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那家……”
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nèi)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可事實就呈現(xiàn)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jīng)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wěn)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外面?zhèn)鱽硇夼穆曇簦谕聿图磳㈤_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
“孩子,你在哪兒?”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甚至已經(jīng)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
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其實, 我已經(jīng)有了一點想法。”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
“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yè)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yè)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他只是點了點他們: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作者感言
大爺佝僂著身子,頂著一張黝黑而褶皺遍布的臉,跑起來連蹦帶跳,說是飛檐走壁也不為過,速度比起秦非來絲毫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