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2.中午12點的午餐和晚上6點的晚餐不容錯過。“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他話鋒一轉:“那你呢?”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嗨~”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性別:男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
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蕭霄:“?”
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
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
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更何況——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彈幕都快笑瘋了。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
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
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作者感言
“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