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
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
蕭霄咬著下唇。
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蕭霄愣了一下:“蛤?”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徐陽舒:“……”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
既然如此。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
……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白癡。”
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一切溫柔又詭異。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
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
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秦非沒有理會他。
這都能睡著?
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但這不重要。
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這只能說明一點。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作者感言
秦非笑了笑,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