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對,就是眼球。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
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可卻一無所獲。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可是……”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
是撒旦。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
秦非點了點頭。“撒旦:你的心像石頭!!”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
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
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四散奔逃的村民。“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三途簡直嘆為觀止。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
秦非:……
“停車,師傅停車啊!”
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比如村長,比如司機。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蕭霄不解:“為什么?”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作者感言
“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