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甚至已經(jīng)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
實木棺蓋發(fā)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怪不得。蕭霄:“?”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在被拉入規(guī)則世界前的幾十年的人生中,孫守義都一直是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會主義。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cè),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tài)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guī)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guān)注這方面的消息。蕭霄未作懷疑,轉(zhuǎn)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
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他的肉體上。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炒肝。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zhuǎn)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它、它變樣了誒……”林業(yè)驚嘆著。很難看出來嗎?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像是沒有聽見。
秦非眉心微蹙。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最后十秒!“系統(tǒng)!系統(tǒng)呢?”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zhuǎn)眼便成了一泡血水。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
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zhì)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lián)系在了一起。
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nèi)部掃視。
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xiàn)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zhì)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nèi)心最真實的所想。”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
快跑。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作者感言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tǒng)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