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可是、可是?!闭動揽目陌桶偷氐?,“為什么是我們?”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p>
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
這太不現實了。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咔嚓。
……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
“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版一樣的童年吧?“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p>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這也太、也太……
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边@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性別:男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一旁的蕭霄:“……”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泵媲暗目?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
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
作者感言
他迷迷糊糊地回想著,這才想起,崔冉剛才好像的確和薛驚奇那群人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就留在會議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