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當然不是林守英。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一夜無夢。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沒人!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是秦非的聲音。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秦非嘴角一抽。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秦非:……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我也是!”
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秦非松了口氣。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
蕭霄:“!這么快!”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
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
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秦非松了一口氣。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神父急迫地開口。
作者感言
直播鏡頭中,原本跑在最前方的蝴蝶神色糾結,黑如漆木的眸中不斷閃過思索與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