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這一天下來，秦非已經發現了，應或在黎明小隊中擔任著軍師的角色。

但炒肝店的老板鬼不是一般的鬼。秦非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接過罐頭，目送雞人離開。

他明白為什么18樓的面積越跑越大了。【任務說明：邪惡的祭壇啊，毫不猶豫地將它砸碎吧！愿世間再無邪靈！】

羊媽媽垂頭喪氣。他屏住呼吸望向四周。噗呲聲響不絕于耳，有玩家打開罐頭后面色如常，也有玩家按捺不住地低聲咒罵起來。

再下面是最后一條規則，用加粗加重的字體寫著：“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林業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

聞人黎明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絲線捆住，緊繃在半空，始終不得降落。林業縮在人堆后方，和三途鬼火對視一眼，三人均面帶憂色。

客廳內，傀儡玩家正面帶驚恐，瞪眼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前的兩名NPC。木屋中，被秦非殺死的怪物肩膀上也有一處黑色印記。

——基本都是在賭盤中下了注的觀眾在喊。出問題的是他們自己。旁邊有社區居民路過，看見林業幾人，齊齊露出了非常一言難盡的表情。

“這棟樓這么高，本來應該有電梯才對。”

從青年形狀漂亮的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機關槍的子彈一樣敲擊在開膛手杰克的身上。

總之，陶征現在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他已經為自己做了許久心理準備，可是心臟仍舊砰砰直跳。指關節上的戒指散發著滾燙的熱意，如同一把火焰正在灼灼燃燒。

林業：“老板娘？”秦非逐字逐句念完，眾人表情各異。

規則顯然是針對玩家的，假如真的有怪物來襲，怪物才不會管什么規則不規則。這方方面面都要替秦非打點周全的老媽子樣，著實驚掉了丁立他們的下巴。這問題秦非剛剛才問過，少年沒回答，這次或許是因為視線相對，他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

“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不知從哪一段開始，雪洞中出現了許多類似刮擦而出的痕跡。好沒出息一個污染源。

“但這還遠遠不夠。”否則副本做這樣的設計干什么？

阿惠眨了眨眼睛：“因為他精神免疫高唄。”這個展示賽他以前也聽說過，像蝴蝶或彌羊之流，之所以會被冠上明星玩家之號，并在玩家中聲名遠揚，靠的也正是這兩個聯賽。

一步，兩步。獾難以置信地加大力道，依舊無濟于事。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看他們那十分具有計劃性的動作顯然是提前商量好的。

還不如直接放平心態。秦非是在進入閾空間前的走廊上找到鴿子羽毛的，這是否能夠說明，鴿子和域空間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

但殺了人以后，玩家隨身空間里的東西就會隨著他本人的死亡，而永遠成為塵封之物。

……

那路的盡頭有一扇門。戒指又在一陣一陣的發燙，手指上的皮膚像是有火在燒，可卻并不顯絲毫痕跡。老保安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伸手指了個方向。

秦非越是表現得無動于衷，密林就對他越是感興趣。3.切勿爭搶打鬧。什么情況？

這是一只頭部腐爛，幾乎看不出人形的丑陋鬼怪，就像是末世電影中那些吃人的喪尸，渾身散發著難聞的腐臭味。

定睛一看，竟然是枚外圓內方的銅幣。只是，秦非還沒弄清，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直到背后的鬼怪們徹底消散在夜色當中，再不見分毫動靜，已經奔跑得胸腔發疼的玩家們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

他們不再執著于積攢積分，而是大開大合地在副本中尋找起隱藏任務的線索。光幕中，蝴蝶還在倉皇逃竄。

一群玩家魚貫向幼兒園外走去。

開膛手杰克就像剛才的彌羊一樣，瘋狂往嘴里倒著藥劑。然后，在無數雙眼睛的密切注視下，秦非抬起手臂，將刷子狠狠戳在了最靠近他的那座雕塑的臉上！

彌羊：“……”

幾乎只剩一口氣，被小隊其他成員拖著離開了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