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視野前方。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又近了!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
“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什么情況?!
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黑水晶也是水晶嘛!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分。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篤——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
“對吧?”棺材的位置影響應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
一切才又恢復正常。“你們……”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
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
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眼睛!眼睛!”
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作者感言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