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就說明不是那樣。再想想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果然不出秦非所料。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主播是想干嘛呀。”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三途簡直嘆為觀止。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近了!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他魂都快嚇沒了。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
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就是沒死啊!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村民這樣問道。“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
是個新人。
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作者感言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