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勢。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三十秒過去了。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真是晦氣。
“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死刑犯們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們將通過規律的生活;學習勞作,以及虔誠的禱告,來洗刷自己的罪。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
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乖戾。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鏡中無人應答。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
從已知的部分結構來看,這迷宮的構造確是完全隨機、毫無任何規律的。
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嗒、嗒。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
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作者感言
“神探秦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