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人的靈體們聞言徹底變成了啞巴。烏蒙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秦非:“噗呲。”
那張照片是攝影者和神廟的合照,穿著厚厚羽絨外套的男子,面部被帽子和翻起的防風衣領所遮擋,看不清容貌。
……“開始吧。”秦非輕聲開口。林業:“……?”
之前在狼人社區里,陶征和彌羊都認識薛驚奇,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他的確是有幾分名聲在外的。
彌羊一抬下巴:“扶。”
長而粗糲的繩索捆縛住玩家們柔軟的脖頸,所有人的自由與性命,全被牢牢攥在為首那人的手中。但視線擦過一旁的某處,卻瞬間被吸引了注意。林業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
那是個低階玩家,在羊肉粉店里茍了大半天以后才敢出去,發現其他玩家全都拿到了旅客身份以后,半點沒有感到欣喜,反而被嚇了個半死。秦非在呼嘯的風聲中回頭,向后傳授著攀登雪山的技巧。
阿惠沒有明說,不過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他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不露痕跡的嫌棄,仿佛能夠與孔思明說上一句話,已經是對他的恩賜。果不其然,六人齊心協力地撅著屁股找了半晌,成功在垃圾站門口一處是被新鮮挖掘過的泥土下找到了——
鴿子的羽毛,應該也算做鴿子身體的一部分吧?秦非盯著茉莉越走越遠的背影,眉宇間露出些許思索。
林業在逃命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房門與房門之間橫向穿插著一些稍窄的藍色過道,最靠外的幾扇彩色木門都已經掛上了“游戲進行中”的牌子,看來玩家們的動作很快。
差不多是時候了。A級玩家人少,但直播大廳空間極大, 開啟直播的主播都擁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光幕。
秦非聽見旁邊的豬欄中傳來暴躁豬憤怒的低吼。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美的唇瓣。“這些著裝足以證明,我們在登上雪山前是做足了準備的。”
然而,當路牌背面暴露在玩家們的視線之下后,烏蒙的表情卻都僵住了。“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余阿婆用邪術蠱惑社區居民,將小區煉化為了孵育惡鬼的溫巢,一旦生靈齊備、祭壇久就位,封印于鏡中的邪魔便將駭然現世!】
秦非當時沒說,是因為有他的顧慮。
豬人NPC的辦公室,休息室,臥房。什么走快點、被抓住, 這畫面里不就只有主播一個人嗎?灰撲撲的陶土罐,上寬下窄,拿起來輕輕搖晃,傳不出任何聲響。
就像一鍋即將燒開的沸水, 咕嘟咕嘟冒著滾燙灼人的水泡。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雖然他明知外面說話的人十有八九是登山隊的社員,但他仍舊不敢走出帳篷
……
【全體玩家請注意,身份卡已發放。】跑!
泳池房外,分支走廊上。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紀,把事情記錯了。
“烏蒙——”彌羊身后,一條細細長長,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正順著坑洞中涌來的水流向上漂來。
桌上放著一個花花綠綠的棋盤,棋盤上有幾個棋子,離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上面的內容。秦非眼角一緊。要想盡快解決問題,就只能轉移矛盾了。
四人分頭行動,各自負責一片區域。
“喂。”烏蒙看了秦非一眼,在對方點頭后,行至十余米遠外的另一處冰面。“啊!你、你們——”
可是為什么出了副本,他還要不停地跑酷!!密林有多大,神廟又藏在哪里,誰都不清楚。暴力掙脫剛才已經嘗試使用過, 秦非弄不過身后這個少年, 只好耐著性子,認真同他講道理:“放開我, 我要走了。”
低頭看去,是一團深紅色的肉樣的東西,長條形,團在一起,看起來滑膩膩的, 表皮猶帶血絲。
那些復眼翅蛾一個勁往這邊擠,巨大的沖擊力甚至將冰層撞出薄薄一層裂紋。毀掉隱藏任務的最終任務物品。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
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彩色蠟筆在白紙上畫出了一朵小花,隨即,一行文字悄然浮現于紙面。
趁著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晚飯后又去看電視里的雪花,他找準時機鉆進了洗手間。彌羊如果知道秦非在想什么,可能會氣死,他哪有那么暴力?應或有意聽聽秦非的意見:“怎么說?”
紙條上歪歪扭扭地用蠟筆寫了三個字。(ps.死者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
作者感言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