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yīng)該是在追12號吧?”算了,算了。
——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qū)同樣窗明幾凈。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jīng)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
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看看他滿床的血!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但是。”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yè)。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cè)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fā)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他不清楚事態(tài)是怎樣發(fā)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木質(zhì)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yīng)該是“嬰”字。……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發(fā)出令人心驚的聲響。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
他們已經(jīng)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fā)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zhì)國產(chǎn)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chǎn)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6號自然窮追不舍。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導(dǎo)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
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nèi)容瞬間轉(zhuǎn)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蕭霄:“?”
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yīng)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
修女點點頭:“嗯,就只有這些了,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徐陽舒愣在原地發(fā)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
金發(fā)男子惑然發(fā)問。出現(xiàn)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黑羽和暗火,作為規(guī)則世界內(nèi)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
當那些碎片重構(gòu)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來到了幾年之后。
作者感言
“我也不清楚他們?yōu)槭裁醋肺摇!鼻嗄昀_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