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這可真是……”三途說的是“鎖著”。
“……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
頃刻間,地動山搖。“怎么了?”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
秦非卻不慌不忙。十分鐘。
很不幸。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
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秦非卻并不慌張。
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
秦非:……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砰!
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
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看頭發的顏色就不像好人!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沒什么大不了。
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沒什么大事。”
作者感言
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