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金發男子惑然發問。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近在咫尺!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
鬼火。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
“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p>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
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怪不得。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
——尤其是第一句。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蕭霄倒抽一口涼氣。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人、格、分、裂。”“好呀!好呀!”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
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黑暗來臨了。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可,這是為什么呢?他竟然還活著!
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奔词剐帕艘膊灰欢ň蜁λ窒铝羟?。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边@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
“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p>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
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作者感言
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