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鬼火&三途:“……”
他趕忙捂住嘴。
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yīng)該是四樓左右。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xiàn)導(dǎo)游或類似導(dǎo)游的身影。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yīng)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guān)。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直至化成六具白骨。
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
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都還能動。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xù)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diào)整,經(jīng)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fā)出砰的一聲響。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dāng)中,反應(yīng)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
現(xiàn)在他手里掌握著醫(y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guān)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魁梧的男人將室內(nèi)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fā)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秦非對醫(yī)生笑了一下。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zé)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
“很多。”雖然薛驚奇表現(xiàn)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有玩家已經(jīng)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yīng)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fā)愣。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xiàn),屋內(nèi)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dān),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第2條規(guī)則說了,迷宮內(nèi)一次只能容納一人。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
……
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無人應(yīng)答。原來那節(jié)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diào)輕快優(yōu)雅。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這么精準的人數(shù),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yè)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現(xiàn)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guī)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
作者感言
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