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
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不斷上升、下降、再上升。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
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來呀!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
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你在害怕什么?”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
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她低聲說。
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作者感言
秦非:“……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