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jīng)連續(xù)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zhèn)ネ瑯幼⒁獾搅四切┰幃惖纳裣瘛O肫鹉且坏赖勒尺B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室內(nèi)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nèi),孫守義的內(nèi)心有多么掙扎。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nèi)部時需要注意。”
比如現(xiàn)在,秦非就完全無法通過自己屬性面板上數(shù)值的波動來判斷副本是否出現(xiàn)了異常變化。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既然這樣的話。”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xiàn)正常”的副人格。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秦非點了點頭。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怎么回事?
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jīng)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明明長了張?zhí)焓拱愕拿婵祝魉鶠閰s十足地像個魔鬼。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模樣。鬼火知道的還挺多。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到底算是活著,還是……?”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jīng)很容易猜到了。
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
看來醫(y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
昨天晚上在追逐戰(zhàn)中,劉思思本該是有機會逃脫的!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nèi)。“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啊!!”
地震?之后發(fā)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jié)發(fā)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
而是向下翻轉(zhuǎn),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lǐng)。
順著未關(guān)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lǐng)域里爬了出來。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秦非:“……”緊張!迷迷糊糊當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
“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
作者感言
秦非:“……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