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正半蹲在他的身前。但面對這兩個人,他不可能像面對丁立他們一樣空口白牙直接張嘴就來。“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認了你這個笨蛋當隊長,下副本就下副本,非要接什么破任務。”
聞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睜得滾圓:“你該不會是……?”
鐵門重重砸在門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秦非默默松了口氣。
彌羊一張嘴就是老陰陽怪氣:“現在剛好,給你個機會,實現一下夢想。”除非是吃錯東西,或者觸發了一些負面buff。在讀完紙張上的全部文字內容以后,秦非無比隨意地站到了其中一座面前,語氣十分隨意且柔和地問道:
在A階和S階玩家中,女人的數量甚至比男人更多一些,而與此同時,一道充滿熱情與雀躍的聲音,卻突然從船艙盡頭處傳來:
猴子和鴨,是剛才在走廊上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
噠。NPC快步走到大廳中央,不偏不倚地攔在氣球人和傀儡中間。
可現在,看貓咪的樣子,似乎又不太像。伴隨著一聲悶響與慘叫,那個傀儡竟然直接飛了出去,摔落到了一旁的草地里。
雖然他們現在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崔冉的身份有問題。凡事總有先來后到,更何況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根本不會有人愿意禮讓。
秦非面色如常,用指腹擦掉嘴唇邊的雪粒,又伸手挖起一捧雪。“剛才在木屋里,烏蒙把那個怪的肚子剖開時候,有一個視野死角,小秦好像彎下腰去撿了什么東西,我們都沒看清。”久到蕭霄感到空氣中的含氧量越來越稀薄,薄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
秦非將大半張臉都縮進了衣領里,露出來的部分看不清表情。鬼火依言將面板點開,看了半天沒看出問題來。彌羊很確定,秦非當時是有目的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某處看。
秦非仰頭向后,懶洋洋地倚靠在墻面上,像是完全沒把眼前的困境當成什么大事:“出得去。”
烏蒙瞬間被凍醒,哆哆嗦嗦地站起來。
實在太冷了。
他忽然轉身,非常突然地對烏蒙道。秦非眸光微閃:“你覺得黎明小隊的人會信你嗎?”“這是祭祀的地點?”陶征盯著地上那圖案分析道,“你們看,邊緣延伸出來的六條線,正好可以放在那六個祭壇。”
說起來,他們剛才也的確沒查看過玩具熊后面。距離秦非上樓已經過去近半小時了,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不想用也沒事。
而像是直接一間間復制粘貼而成的了。
……
只要貼在某人身上后,蕭霄只需心念微動,便能驅動符咒效果,連讀條時間都不需要用。那種情緒大概能稱之為慈祥。彌羊大開大合,把王明明家一樓整個收拾了一遍。
墻壁上似乎有東西,秦非伸手摸索,可戒指迅速冷卻的溫度卻告訴他,他找錯了。
一場表演需要有演員,有舞臺,也需要有觀眾。“門?這是門字?”鬼火湊上前觀察,然后一拍大腿,“嗨,還真是!”找到了!
那大大的、清晰的、散發著熒光的好感度條, 就是秦非在這棟房子里最保險的護身符。鬼火上氣不接下氣:“不會……TMD還要,來五次吧???”
“怎么回事?”刁明倉惶地發問。
“這就是被鬼盯上的后果嗎~”而且秦非趁這機會多說了好幾句話,還表現出了自己十分富有紳士風度的儀態,狠狠刷到了一點鹿人的好感。要知道,玩家在游戲中獲得的彩球,是無法收入隨身空間的。
他整日整夜泡在雕塑室內,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宛如著了魔般,只愿與雕塑為伍。不見半分遲疑,也無需試錯,動作利落得仿佛在解一道例如“1+1等于幾”之類的簡單數學題。那宛若深潭般沉寂無波的眼中漾起波瀾。
還……挺好看的。
眼看烏蒙和刁明快要吵起來,聞人黎明咳嗽一聲,沉聲道:“好了!刁明你到底想說什么?”觀眾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彌羊一愣,老老實實地點頭,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它們托舉著秦非的身體,以極小的幅度浮沉。那不就是剛才孔思明的樣子嗎?
有點經驗的老玩家都能看出來,呂心執意要出去上廁所時,人就已經開始不對了。
作者感言
秦非從灌木叢里出來,朝著12號樓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