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
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6號見狀,眼睛一亮。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禮貌,乖巧,友善。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
但……秦非挑眉:“十來個吧。”
“啊!!”“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
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
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
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臥槽!”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這次真的完了。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
“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沒人敢動。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
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
“秦大佬!秦大佬?”污染源出現了。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作者感言
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