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幾家人的視角,假如幼兒園出過起火、來警察之類的事,他們絕不可能毫無知覺。但她已經沒什么可懼怕的了。
有和彌羊秦非一樣散漫輕松,正觀察著情況的。王明明家門口,那些引人注目的線索背后隱藏的所謂真相:三人向前走來,門口聚攏的眾人自動為他們分出一條道。
他有心遞出橄欖枝,繼續維系好這種隊友關系。身后,彌羊也扯了下秦非的衣袖。不能上當!!
“這是個小區,垃圾站和囤放垃圾桶的地點肯定是固定的。”金屬鞋扣在燈下反著光,厚重的牛筋底重重碾磨在其中一人的指骨上。系統音似乎都顯出了幾許興奮。
隨著玩家們逐漸逼近山腳,迎面吹來的風也越來越大。秦非:“!!!”豬人大笑著向船艙外走去。
秦非雙眼直勾勾盯著雪地里的尸體。這樣一看,彌羊的懷疑便越發顯得有可信度了。
半小時前,黎明小隊的另一名成員想要出去上廁所。谷梁這一次是真的昏過去了,他受的傷實在太重,補血藥劑也只不過能勉強吊著性命而已。他們兩人一個是老虎,一個是狐貍,但凡敢往屋里踏出一步,現在拿到彩球的就是他們了。
現在他滿腦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了蝴蝶大人生,為了蝴蝶大人死,為了蝴蝶大人付出一切。
——距離太近了。秦非渾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而是趁著昨晚店老板關店回家以后,自己留在店里打地鋪過夜時,跑去后廚又偷偷查看了一番。
他的話未能說完。“連衣服也不脫,頭套也不摘,直接丟進絞肉機里嗎?”在餐臺和圓桌以外的空余位置,還有更多的人類,大家穿著精致華美的宴會禮服,兩兩一組跳著舞,或聚在一起,手持酒杯高談闊論。
“我……”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正在為了蝴蝶大人舉手投足間微小的細節而瘋狂。可是。
兩名工作人員沒有回答,一旁清楚事情經過的玩家代為開了口:“他偷了休閑區門口的彩球收集箱!”秦非的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無數念頭,卻沒有一條是和結算空間有關的。
——這NPC口口聲聲喊他“蝴蝶小賊”,顯然是知道他,并且對他產生了某種誤解。
蝴蝶提前喊人,總覺得有點不安好心。從距離上判斷,那些找過來的玩家最多再過10余秒,必定會出現在山坡頂上。
哈德賽先生解決了一樁大麻煩,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火急火燎地離開了甲板。能帶進副本里的面具當然也有,但那種面具都很假,一看就不是真臉,用那種外觀反而更容易被人盯上。暗算他的是他的好兄弟小秦啊!!
整整三天時間,除去主動作死誰也救不回來的刁明,剩下的人竟齊齊整整的活到了現在!……它們正在啃噬著船身!!!他想錯了。
在副本中玩家不能報案。彌羊朝著秦非勾了勾下巴:“你覺得,他怎么樣?”他在帳篷中環視一圈,見角落有個保溫水壺,連忙拿了過來。
“沒關系,不用為此感到困擾。既然茉莉小姐你累了,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甲板邊走走,吹吹海風,說說話呢”說得太多,恐怕會自曝其短。
對著窗外看了片刻后,神色不善地道:“變多了。”從衣柜的縫隙中,他能夠看見,船工正準備伸手將柜門打開。
紅光驟然爆亮又極速熄滅,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像是一只正在不斷開合的眼睛。甲板上全是有身份的客人, 豬人不敢隨意對待,他抬起雙手向大家保證:
但,前方確確實實是一片斷崖。
有靈體耐不住他一直坐著當木樁,跑去了其他玩家的直播間。
另外幾人不明白秦非是在做什么,但不知為什么,他們卻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原本匯聚在烏蒙那頭的復眼翅蛾突然集體調轉了方向。甚至有蝴蝶的固定粉絲跑過來看熱鬧, 想看看這個遲早會被蝴蝶清算的倒霉蛋,是個什么樣子。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瞪著直播畫面,發出比秦非還要清晰響亮的疑惑聲:
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一步,兩步。“一個B級玩家帶著一大群玩家,被一個D級玩家和一個背刺的鬼耍得團團轉,薛老師這一波滑鐵盧了啊。”
應或對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肯定沒那么簡單!”結果他還是高估了房間的水準。“什么也沒干,我是不可能給你敲義工章的!”
“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伴隨著一聲悶響與慘叫,那個傀儡竟然直接飛了出去,摔落到了一旁的草地里。
所以這艘船上的‘人類’,真的是正在逃難嗎?
被問話的靈體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再遇到怪物,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
作者感言
秦非詫異地看著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