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5.如不慎受傷,請前往地下室■■■醫(yī)生會為您提供醫(yī)療救治。
就快了!……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林業(yè)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xiàn)得纖毫畢現(xiàn)。
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拿著!”現(xiàn)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jīng)在生活區(qū)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qū)別。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jīng)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畢竟大家已經(jīng)達成了協(xié)議,要不然她還是——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她的臉頰迸發(fā)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怎么回事!?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nèi)工作人員的辦公區(qū)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huán)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xù)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秦非眨了眨眼。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tài)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
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秦非已經(jīng)了解情況了。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jīng)快要被氣瘋了。
第一種,成為圣子的玩家將成為本場直播的MVP,圣子誕生時,便是所有存活玩家通關的時候。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qū),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
林業(yè)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
這是一節(jié)人類的手指。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nèi)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tǒng)同樣的回答。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蕭霄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jīng)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xiàn)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
“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作者感言
鬼火喃喃道:“社區(qū)里剛剛發(fā)生過這么大的事,可我們上午找那些居民打聽的時候,他們也沒和我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