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
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靈體直接傻眼。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
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他還要等鬼嬰出來。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斧頭猛然落下。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我也覺得。”“主播好寵哦!”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既然貌美的女子不管用。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
可是要怎么懺悔?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背后,是嗜殺的惡鬼。
村祭,神像。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也更好忽悠。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46人為您點贊,39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
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原因無他。“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
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可在休息室內,NPC卻可以將外面的情景一覽無余,甚至連聲音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