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他不假思索地關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秦非點了點頭。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尤其是6號。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他的聲音輕了下去。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嗒、嗒。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
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秦非:“……”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作者感言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