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距離之后,有個黑影忽然從不遠(yuǎn)處一閃而逝。幾乎在同一時間,冰洞邊的玩家一個接一個往水中躍下。六個祭壇,六個垃圾站。
本就寂靜的夜色忽地更暗了一個度,遮蔽月光的陰云散去,頭頂殘月高懸。保安巡邏的招募肯定是有人數(shù)限額的,這件事要想辦成,宜早不宜遲。
“我們怎么……還沒走出這座山啊?”嘀嗒。
他并沒有開口說話,那名傀儡耳畔卻響起清晰而沉冷的問話聲:
老虎有些遺憾:“那我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秦非思忖片刻,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怎么會,他又不是傻子。”“什么?!”另外三人齊齊震驚了。
他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狐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唉,要我說,咱們還是趕緊再找一間房間開始游戲吧。”
眼看林業(yè)一邊嘴角抽搐一邊一副“受教了”的模樣,彌羊不由得好心出言提醒:
“這條線路很長。”秦非一邊前進(jìn)一邊看著地圖,想從中找到和那塊石片上所畫圖案有關(guān)的線索。杰克已經(jīng)不知道了。秦非的說話聲越輕,孔思明反倒越全神貫注。
“反正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小秦和蜘蛛羊都會活到最后的。”
他在羽毛上感覺到了污染源的氣息。一個老頭癱坐在箱子前,一副無賴樣和對面的男玩家對罵:整片海域平靜下來。
秦非巴不得他們相信所有人都死了,自然不會順著應(yīng)或說:“我覺得不是。”他是跟著我過來的。
白發(fā)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cè),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可過于寒冷的天氣令他的雙手根本無法承載這樣的精細(xì)化活動,片刻嘗試過后,玩家頹然放棄。九人擠在一頂帳篷內(nèi)。
秦非在這種事上一向極度敏銳,開膛手杰克沒能逃過他比X光還要深入人心的眼睛。彌羊起身,將菲菲兄弟拉到身后,摸出一個B級防護(hù)罩道具摔在面前的地板上。薛驚奇的視線掃過崔冉的鞋子,在鞋底和鞋面的交界處,泛著隱隱的暗紅。
(ps.噓——保持安靜,你不會想知道吵醒它的后果!)后面阿惠還不死心,伸手,在NPC臉前晃來晃去。然而這哪里是蜘蛛。
但這家伙的天賦技能就是精神方面的,精神免疫自然也高得可怕。等他們好不容易吃完一份食物,補充好體力,就又要出去繼續(xù)進(jìn)行游戲的循環(huán)。
人類在船上喝酒、跳舞、開趴、吹海風(fēng),弄得像個度假游。彌羊又一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另外六人見狀一愣。
有右邊僵尸坐鎮(zhèn),玩家們想要雪怪都無需親自動手。讓她繼續(xù)在玩家當(dāng)中待著,顯然是不可行的。
丁立用一種“小秦該不會是彌羊流落在外的親兒子吧”的異樣目光掃視了兩人一個來回,撓著頭,一臉迷茫。“下山,請走此路。”
聲音從此處戛然而止,兩人在距離秦非幾米開外的位置站定,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在被登山繩限制的范圍內(nèi),玩家們各自觀察周圍的情形。
雖然菲菲公主沒說他到底明白了什么,但彌羊看他那個欠揍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猜出了真相。說得太多,恐怕會自曝其短。
秦非拐過一道走廊的轉(zhuǎn)角, 兩腿邁得快晃出殘影,百忙之余竟還有閑心抽出空來,舉起右手朝著虛空處揮了揮。15,000積分!!
彌羊甚至有一種預(yù)感,就算菲菲公主現(xiàn)在要他去死,他也無力反抗。
“不、不一起進(jìn)去待一會兒嗎,寶貝兒子?”王明明的爸爸可憐兮兮地問道。
“還有。”
看見面前多了兩個大人,她的眼珠一轉(zhuǎn):“要不你們兩個陪我玩吧。”雖然夜間對抗賽暫停了,但所謂的附加游戲,本質(zhì)上依舊只是推進(jìn)對抗賽進(jìn)行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而已。什么雪山深處的神秘冰湖。
更何況,如今他們還身處在一個足以完美演繹這個鬼故事的場景中。
怪不得那三個戰(zhàn)斗力一看就很強(qiáng)的玩家,會心甘情愿帶著老鼠。
“為什么會這樣?”鬼火不明白。他剛剛還在為自己是白方陣營而感到慶幸,一轉(zhuǎn)眼之間,就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小團(tuán)體中的異類。在既定的框架內(nèi),無論他們使用怎樣的方法,都無法逃脫藍(lán)衣工作人員的覺察。
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自一人癱坐在寒風(fēng)里。窗口里的NPC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敲了個章,遞給秦非:“諾,簽字。”“額……”這次阿惠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作者感言
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zhuǎn)版一樣的童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