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過考量。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但,那又怎么樣呢?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
蕭霄:“……”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
原來如此!林業閉上眼睛。周遭一片死寂。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三途問道。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秦非搖了搖頭。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
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孫守義:“?”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唔……有點不爽。【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連這都準備好了?
蕭霄:“……”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我是第一次。”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
其他那些人。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得出奇呀”撒旦到底是什么?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屋里有人。
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第18章 夜游守陰村16
作者感言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