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球少的也不一定能力差。秦非推了推他。“這個比分怎么了?”鬼火的眉頭挑得一高一低。
誰啊!?
這才過去多久,怎么就死人了?彩球多的玩家揣手站在走廊兩側看熱鬧,而彩球數量不夠的玩家,則無一不是面露惶然。那是個正在蹬著三輪車的佝僂人影,滿頭灰白銀發盤在腦后,看起來年紀已經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輪車也破破爛爛, 上面堆滿了塑料瓶和紙板。
兩名工作人員沒有回答,一旁清楚事情經過的玩家代為開了口:“他偷了休閑區門口的彩球收集箱!”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個十分通用的問題作為了開場白。伴隨著“啪嗒”一聲輕響,垃圾站內部的環境展露在玩家們眼前。
雖然現在已經是盛夏的大白天,但王明明家四面的窗簾全部拉著,屋里黑得如同午夜。秦非干脆利落地上手拍拍他的臉:“嗨?”
“小秦又讓小僵尸回去干嘛?”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
有人——也可能是什么別的物種,總之,有東西襲擊了營地。他不知道一個充斥著神秘與無名恐怖的雪山副本里,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一只僵尸來??因此,當秦非穿透層層甬道,終于來到一片比先前開闊數百倍的空間時,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彌羊癱軟在一塊巖石邊。
比較糟糕的是, 系統會抽取違規罰金。因為怕冷而蜷縮在領域中鬼嬰爬出來,坐在秦非肩頭看起了熱鬧。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
不只是手腕。“前面沒路了。”
他在帳篷中環視一圈,見角落有個保溫水壺,連忙拿了過來。三途幾人找到薛驚奇那群人時, 他們正站在一棟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居民樓前。
秦非居高臨下地望著孔思明,神情晦暗不明。
而墻上最高一排哪還有玩具的影子?他不能和他們一起回活動中心。
“然后我們扎營地,明明留了人守夜,可意外發生的時候,大家好像都睡著了。”
“不是你說這條路更安全嗎?”
死了四個玩家,這不是一個小數目,泳池里漂浮的彩球足有16個之多。
是趙剛。
這條額外的提示,已經很明顯說明,祭壇碎片在后續任務中還會有其他作用。
而接下來,對面玩家說出口的那句話,更是徹底印證了他的猜想。“有沒有人說一下,彌羊以前盜竊值點滿的時候,有出現過類似的狀況嗎?”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下,系統提示緊跟著響起。
貓哥,這個古里古怪的稱呼是他們剛才商量出來的。反正如果玩家不主動指定生活管家,系統也會隨機給分配一個。
秦非在第一次得知戒指的用途時,就覺得這枚戒指價值很高。“二八分。”老鼠道。“肯定是大出血。”彌羊壓低聲音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惡劣的幸災樂禍,“他們為了抓你,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
分明是熟悉的、一模一樣的臉,盯著看得久了,卻漸漸透出一股強烈的陌生感來。知性溫柔的女聲從門外傳來。秦非盯著紙面上的這六個字看了幾秒,然后抬頭,觀察起眼前的房間。
這個數據是他綜合了各項因素后計算而出的答案, 給玩家們預留了從密林中離開的充足時間。輸掉對抗賽也不會丟命,好不容易茍到副本結束,如果被他氣死,那可不太劃算。屋里東西并不多,進門處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空空蕩蕩,只有一臺破敗的收音機放在角落。
怪物在身后伺機而動,不論心多么大的人都不可能不緊張,應或自然也是一樣。
一寸一寸,磨蹭過他的身體。秦非停下腳步。
烏蒙以為自己眼花了。秦非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莫非這規則是錯的?
這一臺監控所監控的對象,顯然正是房間里的這些動物們。
神情僵硬,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的空氣,略顯渙散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驚疑不定。而在游戲正式開始后,根據題干的提示兩人第一個想到的也正是那只熊。
作者感言
是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