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你在嗎?”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怎么回事!?
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
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
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等等,所以現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劇情?這個鬼嬰NPC我以前從來沒在0039號副本里見到過啊,主播是開啟了什么新的劇情支線嗎?”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
是2號。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他看了一眼秦非。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但很快他就發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
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鳥嘴醫生點頭:“可以。”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
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
她低聲說。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秦非若有所思。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可惡,為什么人家熱血漫畫的主角十六七歲都在拯救世界,他十六七歲卻在副本里被怪物追著打啊!
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
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作者感言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