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閃而逝的怒色。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這是十分常規(guī)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zhuǎn)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還是NPC?“你能不能過來一下?”徐陽舒:“……&……%%%”
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xiàn)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tǒng)又給秦非發(fā)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據(jù)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第1章 大巴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因為這東西他認識。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jié)構(gòu),恐怕絕大多數(shù)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
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guī)則的。”
“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diào)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
怎么老是我??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鬼女已經(jīng)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zhuǎn),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他這樣說道:“那我現(xiàn)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
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jù)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y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蕭霄:“……”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jīng)警惕了起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但現(xiàn)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繼續(xù)交流嗎。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假扮的?
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秦非心中微動。現(xiàn)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
作者感言
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