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現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可他又是為什么?
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秦非停下腳步。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熟練異常。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他猶豫著開口:
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
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他就安全了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
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
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秦非:“祂?”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
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對!”
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
神父嘆了口氣。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秦非眉心緊鎖。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
作者感言
秦非驀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