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多月前的上場副本中,黎明小隊的固定隊員之一受了重傷。把他弄出去,等他醒來,還可以問問密林里的情況。
“所以現在我們要怎么辦?”秦非問。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
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
或許秦先生是個非常非常愛干凈的人呢?連一丁點灰塵也無法容忍。
下方還附加了一長短說明。他抬手指向頭頂:“都給我小聲點,聽見沒?別把上面的東西引下來了。”丁立又道:“其實,今天黎明小隊對小秦態度的轉變,反而讓我心里稍微輕松了一些。”
這是除了秦非和羊肉粉店店員以外的。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
這觀眾也不知是哪家的粉絲,一個勁夾帶私貨。彌羊閉眼,深深嘆了口氣,無聲地高呼救命。他在四通八達等分支走廊里拐了那么多彎,眼下去走進了一條死路。
狐貍道:“怪不得貓咪在半途中仿佛想通了什么,卻依舊不肯進房間游戲。”在暗沉的天光下,不遠處樹林的輪廓反而更加清晰。
“看。”烏蒙在帳篷后面停下。那種洶涌澎湃的愛意襲卷得過于強烈。秦非身處的位置在一片雪坡上,從上往下看,能看見下方不遠處有兩個黑色的小點。
如果對面站的是其他玩家,秦非不會多嘴。求求你,求求你閉嘴吧!四周依舊漆黑一片。
“那你說他是想干嘛?”
林業長得瘦瘦小小,一看就是未成年的模樣,因此副本中很多玩家,尤其是低階玩家,都不太拿他當回事。
在游戲結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唉,這種智力游戲,果然還得是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轉啊。”
蕭霄捂著胸口深深吸了口氣。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林中的情況。
林業小聲吐槽:“也不知道上面放著的是羊還是人。”總而言之。“哦?那你具體說說。”彌羊顯然不信。
秦非在倒計時結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大門里。
玩家中缺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秦非交代過蕭霄,一到泳池對面,無論老虎他們動沒動手,蕭霄都會催動符咒生效。
玩家們都已經把手套脫了下來,秦非也是一樣。
胸腔里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
老虎道:“ NPC一開始邀請我們進去的時候,只問了‘你們愿不愿意進屋來玩游戲,贏了能贏10個彩球’,他沒有說過這個游戲是石頭剪刀布。”
“同樣,我也得到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我操,真是個猛人。”
他話沒說完,但秦非知道他想問什么。時間倒退回一分鐘以前。
出于對自己直覺的信賴,在秦非提交完表格離開隊伍以后,蝴蝶飛快邁步攔在了他的身前。“好,我明白了。”彌羊對杰克摩拳擦掌,雙目炯炯地瞪了過去,“你安心的去吧,這里有我你放心!”他身上肯定藏著點問題,沒有哪個活著升級到高階的玩家會是真圣母。
在身后的門關上之前,獾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是一支固定小隊,還有另外四名隊友,沒有參加這次的展示賽。”
而路口左側,那隔著重重墻壁將秦非盯上的玩家,也終于露了面。
一眼看過去只有十六七歲。
“臥槽!臥槽!小秦怎么沒了?”聞人黎明并沒有因為外力介入而停下腳步。
應或和烏蒙心里都帶著氣,悶頭向前走,不知不覺便走出很遠。暴躁豬名叫趙剛,而那個差點被他踩死的玩家則叫楚江河。“登山社員們十分自信,他們執意要攻峰,全然不將極端天氣放在眼底。”
“他的攤子永遠不可能打下玩具。”彌羊道。莉莉。
作者感言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