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看看他滿床的血!
——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
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
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
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你!”刀疤一凜。
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就像魔鬼的誘哄,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
“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無人回應。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
“這樣嗎。”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作者感言
秦非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