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比如村長,比如司機。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你……你!”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秦非擺擺手:“不用。”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效果不錯。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蕭霄扭過頭:“?”
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
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啊啊啊嚇死我了!!!!”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作者感言
挑一場直播, 把里面所有值得記錄的玩家信息全部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