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談永已是驚呆了。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
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蕭霄臉色驟然唰白。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四角游戲,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
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
身前是墻角。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所以秦非拔腿就跑。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
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他示意凌娜抬頭。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嗯??
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作者感言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