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shù)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神父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喜怒無常。“……”
無人回應(yīng)。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nèi)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
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xiàn)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以己度人罷了。”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蕭霄那個被關(guān)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還死得這么慘。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是一節(jié)用骨頭做的哨子。”這個里面有人。
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huán)境。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xiàn)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
說是監(jiān)獄還差不多。
難道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這里已經(jīng)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你……”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fā)生的。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
蕭霄點點頭。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fā)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
“……”
任平是因為觸犯規(guī)則,所以才被抹殺!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4號不算什么經(jīng)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面板會不會騙人?”
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滴答。鬼火:麻蛋!!
他們別無選擇。“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鬼火:“……???”
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jīng)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jīng)開始懷疑。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zhì)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他有什么問題嗎?
作者感言
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