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叮——恭喜主播小秦在1324個正在直播的E級世界中,成為直播間觀眾增速第一名!】
50、80、200、500……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呼……呼!”秦非頷首:“剛升的。”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
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
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
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
我我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黛拉修女的態度好的出奇:“您說。”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玩家們不明所以。
……不是吧。
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
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
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嗒、嗒。
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在,一條可信的規則都沒有遇到。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
作者感言
“垃圾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