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

鬼女十分大方。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那家……”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彈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過這個意識到了不對！”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三途：“……”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

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黑心教堂？老玩家。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

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就像魔鬼的誘哄，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

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這里很危險！！

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不僅會暴露自己，也會暴露別人。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