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這東西好弄得很。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
這哥們兒在現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
——尤其是第一句。
“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
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事已至此,說干就干。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蕭霄臉頰一抽。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
那是……
……
“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
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
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作者感言
蕭霄和林業握著三途的邀請函,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翻來覆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