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所以。……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
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他望向空氣。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
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
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嗨~”
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
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要來住多久?”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好像說是半個月。”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
“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
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
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作者感言
蕭霄和林業握著三途的邀請函,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翻來覆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