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什么會突然一個人進雪山?秦非:“……”
可他沒想到,秦非的巴掌居然見效得那么快。彌羊跟蹤秦非找到王明明的家之后,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一定要防止別人也找到這里”。
彌羊翻了個白眼,答應下來:“行行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船艙內熄燈以后。應或似懂非懂地點頭。
聞人黎明在零下十幾度的戶外環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頭汗。
這絕對是彌羊從出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天。
此刻天色已逐漸黯淡下來, 月亮攀升至穹頂正中。為了將危機掐滅在苗頭,系統這才策劃了這場R級直播。
高高直直的,一頭插在雪地里。
長而銳利的尖刺穿透祂身上的黑色衣袍,扎進皮肉里,秦非可以看見一顆顆細小的血珠滲出祂的體外,而后悄無聲息地溶入海水當中。
玩家們來者不善地朝鬼火走過來,三途冷著臉站在他邊上,翻手,覆蓋著淺藍色電流的天賦長鞭出現在掌心。秦非道:“其實副本剛開始的時候,聽這個副本名,我還以為我們要玩的是狼人殺一類的游戲。”
污染源覺得,自己需要趕快冷靜一下。
黎明小隊的幾個人在那里像是踢皮球一樣,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都不肯上前來。Y大登山社是昨天早晨進入雪山的,由于山中沒有信號,最近的一條推送時間是在昨天中午,也就是11號中午12點。孔思明瞬間被扇清醒了:“為什么打我??”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彌羊被驚得目瞪口呆,壓低聲音,偷偷問秦非:“什么情況?”青年動作隨意地擺了擺手。在秦非的視角下,他的頭頂浮著一行字。
炊具包中有便攜式燃氣罐和酒精爐,在熱食入口之后, 眾人蒼白的臉上終于稍稍恢復了些血色。
污染源覺得,自己需要趕快冷靜一下。
第一天時,他需要秦非幫助他脫離密林的追捕,自然無法動手。
——至于到底去哪里,就不是他這種層次的小嘍啰玩家能夠關心的了。如今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頓時垂頭喪氣,好像耷拉著腦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著腳,在雪中留下一長串腳印。她很快隨著照片和相框一起,化為了一把灰燼。
烏蒙一愣:“這是畫上去的?”
蝴蝶垂眸,漆黑無波的瞳孔中倒映著腳旁那人的影子。身下,雪做的地板早就被他的體溫融化后又凍上,變成了一層薄冰。應或撞到麻筋了,但他沒在意,額角沁出一層冷汗。“啪——啪啪!”
現在的刁明。秦非:“……”
獾在身后焦急地催促著, 蕭霄顫抖著向下方伸出手, 妄圖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將秦非拉上來。聞人黎明收回手,皺著眉望向他:“你是怎么招來的灰蛾?”秦非并未對其他人解釋什么,他們竟也沒有出現任何不安或騷動,安安靜靜等在原地。
連預言家都出來了。秦非卻已經極其短暫的時間內捋順了思路。可秦非一路走來,時時刻刻都觀察著四周,每一個看似相同、卻在細節處有著區別的樹的形狀,全都通過眼睛,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秦非原本正半蹲在地面上摸索著什么,聞言立即起身,快步趕了過去。假如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樣,黎明小隊已經和小秦一邊的話,再加上彌羊,那他們的戰力將是碾壓式的。但薛驚奇對誰都很和氣:“宋天和崔冉,還有三個領了保安任務的玩家,他們進樓里去了。”
而秦非也的確沒有看錯。然后,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每只動物都有份,這極有可能意味著,在每個玩家接過雞人遞上的罐頭的那一刻,罐頭的分配對象就已經固定了。
“我靠,什么東西?!”岑叁鴉:“指南針,沒問題。”
一旁的黎明小隊則要游刃有余得多。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林業頭上的冷汗原本就沒收回去過,現在更是如雨般沿著臉頰往下滑落。
這路牌原本應該插雪地上,可如今倒了下來,玩家們根本無法分辨它原本所指的方向。大家彼此分散開,也沒有NPC可以借力。秦非究竟是怎么把開膛手杰克整成這樣的??“系統說‘有一個’,又沒說‘只有一個’。”應或道,“不然你怎么解釋那些尸體?”
午夜總會到來,目標地總會出現。阿惠眨了眨眼睛:“因為他精神免疫高唄。”
事實上,對于王明明家真正的問題所在。長得太丑的,蝴蝶看不上。秦非神色晦暗難辨。
“進去看看再說?”野豬用眼神詢問老鼠。在這片刻的時間內,他已經狀似不經意地穿過了重重人群,成功抵達了他精心選定的NPC小姐身前。
作者感言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