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這太不現實了。“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guī)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秦非皺起眉頭。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huán)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fā)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上天無路,遁地無門。
“主播……沒事?”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
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tài)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
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近在咫尺!“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
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yǎng)精蓄銳吧。”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yè)一眼。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
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真是狡猾啊。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
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背后的觸感仍未停。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
作者感言
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