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
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力。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
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神父和艾拉都告訴我,想要找蘭姆,就要先找醫生您。”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
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玩家們:???
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
“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
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是因為不想嗎?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鬼火自然是搖頭。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作者感言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