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
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那是鈴鐺在響動。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則。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可他偏偏在那里抖!
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等到結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丁零——”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恭喜6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3分!】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作者感言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