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秦非點點頭:“走吧。”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生活規范。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系統:“……”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棺材里……嗎?
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秦非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兒子,快來。”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啪嗒!”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既然貌美的女子不管用。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過考量。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果然。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黑影高聲吟唱著《正氣歌》,闊步向前。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
作者感言
秦非那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很響的大叫。